Saturday, March 31, 2007

最近更新blog

增加了显示最新评论
将页面文章增加到5篇
正在研究怎么添加rss之类的东西……

PS on April 1……

不慎把blog的模版全部搞坏了……555
只好重新再来……

PS on April 3

花了几个小时时间,把以前的链接重新加上了,希望能挽回一些~
以后慢慢来吧……

Thursday, March 29, 2007

还有一些……








这些照片比较杂,从上到下依次是:
蒋公纪念堂(还目睹卫兵交接,和天安门前升国旗有一拼的说)

总统府……

清大里的民国国旗

初到清大,和同学一起

香港机场

飞机上的云海~


着重推荐伪总统府一张:这是我们坐车在凯达格兰大道上,恰好碰上红灯,借此机会偷拍的……
当时特务就在附近……

又一些照片






在台北照的,从上到下,依次是:
台北101大楼,现在世界上最高的楼(不含塔……)
西门町的花花世界……
从101上俯瞰台北
台大椰林大道
台大图书馆


台湾的电视台最喜欢干什么?

我觉得:答案不是八卦消息,不是政治丑闻,不是嘲讽大陆,而应该是攻击同城别的电视台……

最近好像是TVBS出了个什么假新闻,中天电视台最近天天在报道此事,不断地播TVBS的总编赔礼道歉,由于每天看到电视都是午饭或晚饭,现在没有食欲,总是看到一个满脸无辜的富态中年男子鞠躬谢罪……

最近没有食欲的原因还不止这些:从我到新竹开始,每天各个电视台都要播刘嘉玲/林志玲/郭台铭绯闻进展……郭老头也半截入土了,每次(真的是每次)接受采访还要占女记者便宜……真是orz,怕是假新闻一过去,绯闻又要回来了。为了大家的食欲,刘嘉玲,你就从了郭台铭吧……

最近没食欲,吃的少,但是饿得多,如果不向左侧躺着,用肝的重量把胃压扁,就饿得睡不着……

Wednesday, March 21, 2007

物k的鬼故事……

最近我经常在物K自习,认识了许多师兄师姐,跟他们玩得不错。最近他们考研究所,现在好像改放榜了。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像之前这样见到他们……纪录一则听来的鬼故事,纪念最近在物k的放松的学习生活。

物K是物理系的自习室(K就是K书的意思……),在地下一层。大概只要想读书,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座位。物K里有各种参考书,电扇,除湿机(新竹很潮湿,地下一层更甚),电脑(能上ptt,还附打印机),棒球,篮球,漫画(orz)……好像从来不锁门,全天供电,条件当然是很自由,至少不比物理系系图差。

言归正传:话说当年有人在物K通宵复习电磁学。半夜三更,月阑人寂,很快就只有他一个人了……第二天要考试,自然顾不得这些,还是拥抱麦克斯韦大师要紧……12点了……窗外飘来一个白衣的正妹……还是看书,不要看正妹……!飘来的正妹——还穿白衣服

飘来的正妹
飘来的正妹
飘来的正妹
飘来的正妹
还穿白衣服
还穿白衣服
还穿白衣服
还穿白衣服
!!!!!!!!

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正妹飘了过来……没有脚唉(不合物理原理……)……都要死了还想那么多……正妹自我介绍……原来是师姐……电磁学没考好,自杀了……开始给吓傻的某人补习电磁学……orz,居然都听懂了……

于是第二天考试就考了满分 -_-

喏,你看,物K的女鬼不但长得很pp,还精通电磁学,只是传说伊给你讲,不能不听(听了就能得满分耶,怕是没人会不听吧)
hiahia

Thursday, March 15, 2007

what's wrong???

I cannot see anything......

前一段blogger出了bug
现在好了……

Monday, March 12, 2007

斯特恩与盖拉赫: 一只劣质卷烟是如何帮助重新规划原子物理的

作者:Bretislav Friedrich and Dudley Hersbach
(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 曹则贤译)
(本文原载于 Physics today, December 2003,美国物理学会授权翻译转载)
“Reprinted with permission from Physics Today, December 2003, Copyright 2003, American Institute of Physics.”

提要: 斯特恩-盖拉赫实验的故事揭示了坚韧的品格、意外与运气有时候是如何以碰巧正确的方式组合的.

斯特恩-盖拉赫于1922年在德国法兰克福进行的关于空间量子化的演示是量子物理传奇时代最杰出的经典实验之一。 恐怕没有任何其它实验能像它那样因其概念的优雅简洁而经常被引用, 并且从该实验还派生出了关于量子科学全新的知识景观与大量的实际应用。 然而, 即便是在原子物理学家的圈子里, 今天也很少有人知晓有关该实验的历史趣闻,这些趣闻添加了故事的戏剧性色彩, 使得相关的教训或教益更显凝重。故事里值得提及的有一副温暖的床铺, 一只劣质卷烟, 一封及时的明信片, 一场铁路大罢工, 还有给予了斯特恩 (Stern)和盖拉赫 (Gerlach)慷慨回报的大自然的神秘小把戏。斯特恩和盖拉赫利用磁场分裂银原子束的成功震惊了、鼓舞了也困惑了量子理论的先驱者们,其中几位曾认为观测空间量子化的企图是幼稚的、愚蠢的。

从斯特恩-盖拉赫实验以及利用空间量子化分离量子态的这一关键概念衍生出来的物理研究是花样繁多的, 包括核磁共振, 光学泵浦, 激光,原子钟,比较直接的发现有兰姆移动和触发了量子电动力学研究的电子磁矩的反常增量,等等。 探测原子核、蛋白质乃至星系, 为身体和大脑造影, 读取 CD中的数据, 扫描杂货店里的条形码 或者人类基因里的碱基对, 这些活动所用的工具都是基于空间量子化了的量子态之间的跃迁。

最近, 法兰克福大学的一个实验物理中心以斯特恩-盖拉赫命名 (图1)。 借着参加庆典的机会, 我们重新编排了一下一只劣质卷烟的故事, 这是斯特恩40年前亲口告诉笔者之一 (Herschbach)的。这里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两人先前的足迹以及促成两人合作的当时物理学的困境。我们还将描述斯特恩-盖拉赫实验在电子自旋被发现前后的荣辱变迁, 同时报道烟雾是如何引导人们制作 “回到未来” (Back to the future, 由Robert Zemeckis 1985年制作的关于时间机器的科幻题材电影-译者注)沉积物探测器的。受法兰克福大学的纪念匾额上把他们分别放在分子束分裂实验示意图两侧的启发, 我们也提请读者思考一下这两位杰出科学家后来的人生轨迹---因为希特勒上台,两位走向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从苏打水到原子束

斯特恩 1912年 获得 Breslau(波兰城市Wroclaw的德语名称—译者注) 大学物理化学博士学位。其博士论文是关于高浓度二氧化碳在各种溶剂中,也就是广义的苏打水,的渗透压方面的研究。他自豪的父母支持他到任何他喜欢的地方去从事博士后研究.在一种冒险精神驱动下, 他成了那时在布拉格的爱因思坦 (Einstein)的第一个学生,他们通常都是在一个暗娼窑子隔壁的咖啡馆里讨论问题。爱因思坦不久到苏黎世任职, 斯特恩也随行到了那里, 担任物理化学的私立讲师(Privatdozent, 德语国家获得博士学位后有资格申请教授但尚无教席的人担任此职。过去担任此职的人可以从听课学生的人头费获得一定补贴,故名。现仍有此职称, 由获得博士学位后,并获得专门授课资格 (Habilation, 一般需做两年的专门研究并通过审查)的人担任。其资历、位置和学术成就比我国一般意义上的教授职称要高。---译者注)。

受爱因思坦的熏陶, 斯特恩对光量子,原子, 磁学和统计物理产生了兴趣. 但是, 玻尔的异乎寻常的原子模型让斯特恩大为吃惊。 在该模型1913年提出后不久, 斯特恩和他的同事冯.劳厄(一般中文物理文献中误译成劳厄, 但按理应将姓的贵族标识 “von” 一同译出, 如计算机科学的先驱冯.诺伊曼。--译者注)(von Laue)曾誓言 “如果玻尔的扯淡最后被证明为正确的话, 我们这辈子就不做物理”。1914年 爱因思坦移居柏林, 斯特恩改到法兰克福大学任理论物理私立讲师。 不久,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但即使是身在兵中服役, 斯特恩依然作出了许多重要的工作, 包括一项不成功但却是开创性的实验-即通过扩散分离质量数为2 的氢同位素。

战后, 斯特恩回到了法兰克福, 担任理论物理研究所玻恩 (Born)教授的助手, 在那里开始了他的漫长的分子束研究历程 (图2)。 此前他已了解到法国人丢努瓦耶 (Dunoyer)在1911年成功地通过向真空中喷流的方式获得了钠 ‘分子射线’。 斯特恩完全被这个实验的 “简洁与直观”所倾倒,他意识到这 “能够使我们用宏观工具测量中性的原子或分子束… 从而在证明和演示理论的基本假设方面具有特别重要的价值”。

玻恩强烈鼓励斯特恩从事分子束实验。 实际上, 玻恩自己和学生鲍曼(Borman) 1919年还测量过银原子束在空气中的平均自由程。见于1920年报导的斯特恩的第一个分子束实验是受动力学理论的启发,用一个非常聪明的方法测定了银原子的热力学平均速度。他把原子束源安置在一个转动的平台上, 平台的切向速度只有 15米/秒, 则原子束产生一个依赖于速度分布的法向的位移, 该位移可由银的镀层表现出来。比较正反向转动引起的银镀层的移动,斯特恩算得银原子在1000摄氏度时约为660米/秒。其后不久,斯特恩设计了与此可类比的斯特恩-盖拉赫实验来验证玻尔的原子模型:磁场的梯度会使带有行星似的绕磁轴顺时针或逆时针转动着的电子的原子向相反的方向偏转。从热辐射到磁偏转盖拉赫1912年于图宾根大学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 他的研究对象是黑体辐射和光电效应。一战期间, 盖拉赫和维恩 (Wien)一起发展无线电报技术。 在工业界呆了一段时间后, 盖拉赫于1920年在法兰克福的实验物理研究所谋到了一个助手的位置, 该所紧捱着玻恩的理论物理所。

从热辐射到磁偏转

盖拉赫1912年于图宾根大学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 他的研究对象是黑体辐射和光电效应。一战期间, 盖拉赫和维恩 (Wien)一起发展无线电报技术。 在工业界呆了一段时间后, 盖拉赫于1920年在法兰克福的实验物理研究所谋到了一个助手的位置, 该所紧捱着玻恩的理论物理所。

盖拉赫 (图3)对分子束的兴趣可追溯到1912年。 丢努瓦耶成功地观察到钠分子束的荧光给盖拉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盖拉赫试图观察其它金属束流的荧光, 但都没有成功。在法兰克福,盖拉赫尝试研究铋原子是否也象铋晶体那样表现出强的抗磁性。他计划用强的非均匀场实现铋原子束的偏转。为了设计出拥有足够实用梯度的磁场, 他尝试了多种可能的磁铁几何构型。玻恩很怀疑磁偏转实验值得做。 盖拉赫的回答是引用一句名言, 后来人们发现这句话用在斯特恩-盖拉赫实验上也特别贴切, 那就是 “没有哪个实验会愚蠢到不值得一试的地步”。

空间量子化的困惑

1921年, 最高深的量子理论依然是1916年由索末菲 (Sommerfeld)和德拜 (Debye) 独立应用到氢原子上的玻尔 (Bohr)模型。他们提出的量子化条件意味着玻尔的行星似的电子轨道在外场中只能取一些不连续的取向。令他们失望的是, 即便借助空间量子化的概念也不能解释烦人的 “反常”塞曼 (Zeeman)效应, 即磁场中谱线的复杂分裂花样。 尽管 “正常” 塞曼效应 (比“反常”塞曼效应还少见)和空间量子化吻合, 但用洛伦兹 (Lorentz)1897年提出的经典模型一样能解释得通。这给原子物理学家中间造成了困惑和忧虑。 泡利 (Pauli)这样描述: 反常型 (效应)太难理解了, 因为不管经典理论还是量子理论关于电子的假设都总是得出同样的三重谱线分裂的结论…有个同事看我在哥本哈根美丽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对我说, “你好像不大高兴,” 对此我厉声回答, “正在考虑反常塞曼效应的人能高兴起来吗?”

泡利, 还有斯特恩, 一直试图改进由外斯 (Weiss)于1913年提出的铁磁理论。那个今天依然应用的理论想象金属中有磁畴结构。可是, 这意味着完全磁化的铁样品中的原子的平均磁矩不足玻尔磁子—即电子的磁矩 μb=eh/2mc的五分之一。为了解释这个差别, 泡利想到了空间量子化。泡利1920年在做投影量子数的几何平均时得出结论, 原子总的平均磁矩确实应小于玻尔磁子。但泡利的基本模型只考虑了轨道磁矩, 因此是错的;自旋, 1920年那会还没被发现, 在铁磁和反常塞曼效应都扮演主要角色。但是, 泡利求助于原子磁体的空间量子化的想法对他的同事们, 包括斯特恩, 却大有启发。

对斯特恩来说, 导致斯特恩-盖拉赫实验的最直接的刺激是玻尔模型中空间量子化的一个尚未观察到的性质。玻尔模型要求氢原子气体应该是双折射的, 因为电子在垂直于场方向的平面内转动。据斯特恩回忆, 双折射问题是在一次研讨会上提起的。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挺早, 但那天实在太冷, 所以他就 “躺在床上思考, 有了做个实验的想法。”

他认识到, 根据玻尔模型空间量子化应该只是两重的, 因为轨道角动量的投影被限定为+-h (尽管玻尔和其他人一样对他的模型剔除了零值感到不自在)。 这个两重的特征使得利用原子束的磁偏转验证空间量子化成为可能。尽管原子束的速度分布会使模糊条纹, 但在足够大的磁场梯度下, 两个取向相反分量的劈裂会大于原子束的宽度。 与此相对照, 经典力学预言原子磁体虽然会在磁场中进动但仍然保持随机取向, 因此磁偏转会导致束的加宽(但不会劈裂)。 因此, 斯特恩认为他的预想中的实验 “如果成功的话, [将]毫不置疑地在量子理论和经典观点之间作出抉择。”

从思考到酬报

在暖被窝里酝酿了他的好主意后, 斯特恩急忙来到玻恩那里, 但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玻恩在其自转里写到: “很长一段时间后我才认真考虑那个主意。我始终认为 [空间]量子化只是一种对你根本不明白的某个事物的形式表达。 但要象斯特恩那样逐字逐句地琢磨, 这可是他的主意… 我试图说服斯特恩那里面 (指空间量子化)没什么意义, 但他告诉我说值得一试。”

很幸运的是, 斯特恩发现盖拉赫急切想加入他的行动---盖拉赫那时还不知道什么是空间量子化

尽管斯特恩做了精心的设计和可行性计算, 实验还是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完成。 在最终定型的设备中, 一束银原子束(由在炉子中加热到1000摄氏度得到的金属蒸汽通过喷流过程形成的) 用两个0.03毫米宽的狭缝准直后导入3.5厘米长的偏转磁场内, 磁场强度约为0.1 Tesla, 梯度为10 Tesla/cm。所实现的银原子束的劈裂仅为0.2毫米。 相应的, 准直狭缝或磁铁多于0.01毫米的偏差都可能使实验的努力付诸东流。 设备的使用寿命只有几个小时。所以, 最后收集板上得到的银的镀层非常薄, 肉眼根本看不见。斯特恩这样描述早先的一段插曲: 给真空系统充气后, 盖拉赫卸掉了用于收集银原子束的法兰。 但是, 他连一点银镀层的痕迹都看不到, 就把法兰递给了我。我凑近法兰仔细观察, 盖拉赫就站在我身后,奇怪的是束斑的痕迹渐渐显现出来… 后来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那时相当于一个助教, 收入不多, 抽不起好烟, 净抽劣质烟卷。劣质烟含硫, 我呼出的气息慢慢地把收集板上的银变成了黑色的硫化银,所以就可见了。这就象是冲洗相片.

那段插曲过后, 斯特恩-盖拉赫改用冲洗相片的工艺, 尽管两人继续在实验室里喷云吐雾。意想不到的困难仍是不断出现, 几个月的努力了无收获, 斯特恩关于空间量子化的态度也在摈弃和坚信之间摇摆。盖拉赫还遭遇许多持怀疑态度的同事, 其中包括德拜。德拜说 “你肯定不相信原子的[空间]取向是物理实在; 那只是电子的时刻表。

另一个障碍是那时开始困扰德国的财政紧张。 玻恩不停地筹集资金支持斯特恩-盖拉赫实验。他利用当时人们对爱因思坦和相对论的兴趣在 “大学最大的讲堂里开设讲座…收入场费的…这样筹集的钱让我们支撑了好几个月, 但随着通货膨胀越来越严重… 必须找到其它财源。” 玻恩以 “开玩笑’的口吻向他的一个动身到纽约旅行的朋友提到了他的窘境。难以置信的是, 几个星期后他收到一张明信片, 告诉他可以给古德曼 (Goodman) 写信, 告知人家他的地址。玻恩后来回忆:

“起初我觉得这是另一个玩笑, 但细想想我觉得应该试一试…一封措辞恭敬的信发了出去, 不久收到一封热情洋溢的回信和一张几百美元的支票…古德曼的支票挽救了我们的实验,实验进行得非常顺利。” 古德曼, Goldman Sachs 投资行和Woolworth Co商行的创始人, 祖籍法兰克福。

与此同时, 斯特恩当上了罗斯托克大学的理论物理教授。1922年初, 他和盖拉赫约定在哥廷根会面, 评估当时[实验]的形势并决定放弃。可是,一场铁路罢工拖延了盖拉赫回法兰克福的形成, 他又有了一整天来检查所有的实验细节。 他决定继续下去, 改进装置后, 不久就清楚的观察到原子束分裂成两束。盖拉赫给斯特恩发了一封简短的电报 “玻尔是对的。” 斯特恩回忆说他当时的惊讶和激动是无法形容的。盖拉赫也给玻尔发了一封印有原子束分裂照片和贺词的明信片 (图4)。

通过改进实验和仔细分析, 斯特恩和盖拉赫甚至能够确定银原子的磁矩正是一个玻尔磁子, 误差为10%。 这一对空间量子化的直观演示迅速被接受为量子理论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但是, 这一发现却是一把双刃剑。爱因思坦和爱伦菲斯特以及其他人努力想弄明白原子磁体是如何在外场中采取一定的预置的取向的。 因为原子和外场的相互作用能是取向的函数, 束流中的原子低密度不足以引起能量交换,则依随机取向进入磁场的原子是如何发生分裂的问题依然悬而未决。类似的, 磁双折射的缺失变成了一个更加难解的谜。盖拉赫 1922年到罗斯托克后曾在钠蒸汽里观察磁双折射, 和其他人一样, 他的努力全白费了。

这些难题, 还有其它的比如反常塞曼效应之类的难题, 要等到多年后量子力学发展到加进了电子自旋理论才得以解决。量子力学的发展让玻尔模型显得过时但却增加了空间量子化的内涵和重要性。斯特恩-盖拉赫实验与旧理论的皆大欢喜的相符不过是个幸运的巧合。银原子的轨道角动量实际上是零, 而不是玻尔模型所假定的h, 其磁矩源自大小为h/2的电子自旋角动量, 因此在磁场中分裂成两束。因为其托马斯 (Thomas)因子是2 (这一点是1926年才弄清楚的), 所以银原子的磁矩大约是一个玻尔磁子。大自然就是这样表演了一出造化弄人的把戏。

还有一个不寻常的历史之谜尚未揭开。 考虑到斯特恩-盖拉赫实验1922年引起的广泛兴趣, 则在自旋理论1925年被提出后应该很快会用自旋的概念重新加以解释。实际情形是, 直到1927年弗莱塞 (Fraser)发现银、氢和钠原子的轨道角动量为零斯特恩-盖拉赫实验才被归因于自旋。现今的课本都说斯特恩-盖拉赫实验验证了电子自旋, 但却未指出两位勇敢的科学家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发现的是自旋。

再来根烟

已故的埃德温.兰德 (Edwin.Land)多年前听到这个烟卷的故事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因此,为了2002年法兰克福的庆典, 我们决定再现80年前的事件(历史的一幕)。当初的斯特恩-盖拉赫实验, 收集板上的银镀层大约只有一个单层 (约 10^16 原子/mm^2)。通过在真空中加热银丝,我们在三个载玻片上镀了差不多一个单层的银。我们俩, 一个扮盖拉赫的角色, 忙着向真空室充干燥氮气, 取出载玻片, 给镀层加上磁极形状的掩模; 另一个叼根大雪茄, 喷云吐雾。一个载玻片直接对着含硫的呼气, 另一个在烟雾中, 第三个放在几米远的地方。我们观察掩模覆盖和未覆盖部分之间的对比 (图5)。

正象兰德怀疑的那样, 仅仅含硫的呼气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但暴露在烟雾中的镀层很快变黑, 根据烟雾的浓淡所需时间为几秒到几分钟不等。我们猜想斯特恩当时手里确实夹着冒烟的雪茄, 而盖拉赫忙着向真空室放气, 取样, 手里可就没烟了。是烟雾而非呼气起作用的事实, 过去40年里一直未在故事中提及.

重现当年的情形鼓舞我们把银镀到硅片上做分子束探测器用 (还需要装备了CCD 相机的光学显微镜读取图像)。在和汉城大学的郑斗洙 (Doo Soo Chung) 教授和哈佛大学研究生史斯 (Sheth)共同完成的实验中, 我们发现这个简单的装置只需一个单层的沉积量就能探测分子束的存在, 空间分辨率为几个微米。该探测器并不局限于硫化物, 象溴化氢或别的能和银反应的卤化物都能够探测。

呛人烟雾中的遗产

1922年底, 斯特恩成了汉堡大学的物理化学教授, 在那里,他开展了雄心勃勃的发展分子束方法的研究项目, 包括验证量子力学的许多基本问题。 他最辉煌的成就是在1933年与埃思特曼 (Esterman)和弗里希 (Frisch)一起发现了中子和氘的反常磁矩。这项对核物理影响深远的发现震惊了理论物理学家, 它表明质子和中子不是基本粒子, 而是有内在结构的。因为核磁矩比电子磁矩小约1000倍,实验也就比斯特恩-盖拉赫实验难度大得多。此外, 据埃思特曼记述, 实验是在 “纳粹悬在我们头顶的剑锋下”进行的。斯特恩和他的同事们不久就得流亡他乡; 斯特恩去了美国, 但从此再未能平静地投入物理研究。 他在汉堡的工作交给对分子束充满热情的博士后拉比 (Rabi)

因为斯特恩-盖拉赫实验而声名鹊起的盖拉赫以后又做了一些富有开创性的研究。可他在研究了铋和其它几种金属的磁偏转后, 转而做了一系列实验解释辐射计量效应。早在1923年, 他和他的学生戈尔森 (Golsen)第一个精确测量了辐射压强。他们的结果与经典理论吻合, 即辐射压强与波长无关, 同光的强度成正比。 再后来, 他的研究涉及化学分析、铁磁和材料科学。 1925年盖拉赫回到图宾根,接替他的导师帕邢 (Paschen)的职位做实验物理教授。四年后, 盖拉赫到慕尼黑接替维恩教授的教席, 直到1957年退休。

第三帝国时期, 盖拉赫坚决反对针对爱因思坦和 “犹太科学”的狂热攻击。他曾未加入国社党,但1944年他却是德国核研究项目的领导, 是战后被盟军拘捕的十位德国重量级科学家之一。当听到广岛遭原子弹轰炸的消息时, 盖拉赫 “的表现象个被击溃的将军, 神经受到强烈的震撼;” 同事们甚至担心他会自杀。 后来, 他对战后德国科学的重建作出了重大贡献, 并致力于限制核武运动。

斯特恩1939年加入美国籍, 二战期间是美国战争部的顾问。1945年他退休后定居加州伯克利。 他经常到欧洲旅行, 但 “绝不踏足德国, 拒绝去领他的退休金, 以此表示对纳粹的厌恶。” 他和一些在德国的朋友仍然保持联系, 在战后那段恶梦般的岁月里时常寄些包裹慰问他们。

斯特恩和盖拉赫分手后只重逢一次—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早期在苏黎世。多年后在给斯特恩的悼词中, 盖拉赫写到 “认识他的人无不为他的坦荡襟怀和忠厚品格所倾倒… 当他离开法兰克福的时候,我送给他一个印有铭文的烟灰缸, 纪念我们为了观察到空间量子化而苦苦挣扎的那几个月的时光。这个烟灰缸一直陪伴他到伯克利, 但我们的实验设备, 记录本和结果的原件都在二战中烧毁了。”象其它许多东西一样,灰飞烟灭。

小棍的评论:自旋是上个世纪最令人激动的发现之一。但是显然,斯特恩和格拉赫,以及后来的戈德施米特与乌伦贝克(他们提出了自旋的理论,但是因故没有获得诺贝尔奖,成为诺贝尔奖最大的败笔之一)的故事,与自旋本身一样熠熠生辉。不管结果怎么样,声名只是一时的,但物理是永恒的。

Sunday, March 11, 2007

前天去了台北,很不错的说






从上到下,依次是:
新竹清大早晨
台北故宫(我们去的时候正在搞宋朝书画展,见到苏轼亲笔写的《前赤壁赋》)
淡水情人桥
淡水渔人码头(台湾的恋人幽会首选场所……)
淡水河边

Saturday, March 03, 2007

写在香港机场

今天奋斗了一天,终于熬到了香港机场。从中午离开下着雨的北京,到两小时前拖着疲惫的脚步踏上香港机场的站台,不过12小时。也许在平时,12小时不过是上会课,打打游戏再洗洗准备睡觉。只是这次不但是经历了从北温带到亚热带,从2~4摄氏度到23摄氏度的跨越,而且,第一次离开了自己靠身份证和人民币就能生存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即使嘴上再能说自己勇敢的迈向了新的生活,感情上却像是突然失去了依靠,倏忽间空了很多。旁边的印度阿姨们在热情的聊天和唱歌,以及打国际长途手机(真的是在唱歌……我还抗议了两次,她们不知疲倦,夜越深越来劲)。同行的女生们也在很努力的睡觉。只有我们三个男生在或灌水,或看电影。容我抓住这个机会,胡思乱想一番。

从宝安机场出来,就感到南方的繁华,是北京不能比的。香港即使是在深夜12点,仍然是万家灯火,星星点点,不像北京,到了10:00pm就漆黑一片。只是在火车上,被复杂的广东话所包围,突然觉得繁荣是别人家的,我等过客什么都没有。有部电影叫《Lost in Translation》,现在我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想想这次去台湾,到底要做什么。其实我还是想把学术好好整整,所以没有选很多所谓的通识教育课。毕竟,我还是对物理更感兴趣。现在目睹这边的繁荣,更感到受了刺激,一定要努力。总归我还是愿意通过我的工作,能对国内尤其是物理学界有所贡献。毕竟我的朋友们大多数都生活且只能生活在国内,如果他们能过得好些,我会很高兴——虽然我一个人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但正如我一向认为的,努力了首先不会后悔,其次能收获成就感——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成就感么?hiahia。

总之,出国是为了回来;努力了,至少以后不会后悔。希望我回去时能在bbs上发帖:我回来了,没给大陆,学校还有元培丢人。

小棍
3.4凌晨于香港机场

ps
香港的车上电视今天居然在关注物权法以及三千“高级知识分子”和“老干部”联名上书反对物权法,还给了很多劲爆的“群体性事件”的视频……有一个镜头:横幅:xxx出版仪式暨反对物权法研讨会,下方小字: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Thursday, March 01, 2007

今天生日

明天这个时候,就该收拾东西,准备散人了,怕是没时间感慨。于是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来感慨下。

这几天一直在忙手续,好不容易闲下来,就该走了。还好有很多朋友在身边。还是很开心的,又有些怨念。要离开38楼502这样一个亲切熟悉的地方,确实很舍不得。只是生计所迫,身不由己。但愿这120天能快点过去吧,这样我也好早点回到兄弟们身边。新竹好虽好,固然不是母校。

PS:Yq. Tang师兄获得了Harvard的offer,大陆唯一一个,北大物理系4年来第一个去H校的。在此cong他一下。也要牢记他的教导:抬头做事,低头做人。